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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就好……”
高盛看着她?:“公主?为何知道她?是刺客?”
司妤不说话。
高盛笑?道:“总不会是见我要找她?陪侍,心生妒意,所?以?才编造刺客之说,结果歪打正?着吧?”
“当?然不是。”司妤白他一眼,吸了一口气,反问他:“听闻江夏郡余遂,手持一只百斤重的方天画戟,威猛无比,勇冠三军,太尉若见了他,会怎样?”
高盛轻哼一声:“自然要与他比试比试,我倒要看看他这名声是不是吹的。”
“对,因为太尉与他皆是武将?,若见到了,定要看看这人是何方神圣。而这女子,她?说她?倾慕太尉,又是安朝烈的宠姬,她?必定能知道我,也知道……”
她?顿了顿:“也知道我曾是太尉的笼中雀,她?听闻陈滔叫我长公主?,却连偷偷瞟一眼都没有……
“这绝不是个以?色侍人的,若是如此,她?定要好好瞧一瞧我,在心里评判以她的姿色能不能得到宠爱,她?没有,也并不好奇我,证明她?有别的倚仗,也不想引起我的注意。”
高盛认同她?的说法?,也觉得新奇,仅仅就因为人家没看她?,她?就能猜到人家另有身份。
随后他笑?道:“什么?笼中雀,说得好像我强迫了公主?,我记得当?初可是公主?主?动?进的我房里,主?动?脱的衣服。”
司妤转身就走,高盛一把将?她?拉住:“行,我错了,是我强迫的,就算公主?这么?绝色的美人到了我房里,脱了衣服,我也不该动?心,我就该是个阉人。”
司妤仍想走,他继续道:“不管怎样,今日多谢公主?救我一命,我还以?为公主?做梦也想我死。”
这一句却也是真心实意。
司妤停下了,半晌低声道:“若太尉死了,我也许也离死不远了。”
高盛笑?起来,突然很想牵她?的手,但想着她?便不会让,他只好恋恋不舍将?她?胳膊放开,说道:“臣可不忍公主?命殒,肝脑涂地也会护着公主?。”
司妤自然不会信他这鬼话,但他是如此强悍一个人,哪怕是让他如此半真半假地承诺一句,也倍觉心安。
她?问道:“太尉不是特?地让陈滔将?她?送来吗,怎么?又将?人放在了那么?远的偏房?”
高盛含笑?沉默一会儿,看着她?月色下的脸,回道:“也许公主?不信,其实我也没那么?好色,我承认,公主?对我来说有特?殊的吸引力,也许是公主?的美貌,也许是公主?的身份,但总之,我也不是是个女人就要的。”
司妤不想回应,但在心底想了一遍,觉得至少和屈继先安朝烈这些人比,他确实也不算太好色。
两人都站在月光下,此时夜色宁静,似乎人心也宁静下来,她?说道:“我同意迁都,就依太尉所?言,迁去西昌吧。”
高盛看着她?笑?,语气温和无比:“那公主?想封赏的人,我也都同意。公主?放心,去了西昌,我们定能安民积粮,广畜军资,到时再剿灭屈继先黄承训和各地反臣,平定天下。”
两年多来,司妤一直都在忧患无助中,独自护着皇室最后那点微弱火苗,无人倾诉,无人求助,看不见希望,此时听他这番话,只觉心潮澎湃,前?途光明。
真有那么?一天么??
她?不由露了几?分?舒心的笑?容,看向高盛,真诚道:“此后种种,一切都拜托太尉。”
高盛一时有些恍惚,有一种她?是君,他是臣,她?对他倾力交托,委以?重任的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