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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二层的独栋,从外面往里瞧, 只有黑漆漆的一片, 屋主没有开灯, 里头大约和这个紧闭的门一样的黑。
宋姨只让他送到门口,沈乐安本来想一起放在这里,电话告诉秦砚来拿就直接走人, 但眼下第五个电话过去依旧没有人接听。
沈乐安将电话挂断, 看了眼周遭孤零零的走道, 这地方大是大,但求救还真的是没什么人会发现。
他有点想没良心地走掉, 不想多管闲事,毕竟秦砚又不是什么脆弱的Omega,会因为生点小病发生什么意外,但脚被黏住了似的,纠结片刻,对着摇曳的树影吐了口气,转头回去敲了敲门。
沈乐安浪费了五分钟的时间,没人回应。
他袋子里的粥都快凉掉了。
靠着门的袋子支撑不住似的,也许是因为刚刚敲门的震动,往下滑了下去,歪到在了地上。
沈乐安盯着那水灵灵的菜看了数秒,将袋子重新拎起来,看向那密码锁时多了一点心安理得。
上次秦砚进门的时候输密码没有遮掩的意思,沈乐安自然看的清楚。
他就当送佛送到家,帮他送到屋里去,顺便看看秦砚是不是晕在家里了。
密码果然没变,沈乐安顺利开了门。
客厅没有开灯,抬脚刚进去,是黑漆漆的一片,不过窗帘没遮,外边的路灯偷偷溜了进来,照亮了一点室内的景色。
开门的动静仿佛惊扰了死寂沉沉的空气,暖风从屋外进来,驱散了一丝凉意。
沈乐安下意识摸了摸露在外头的手臂,进了屋反而觉得汗毛立起,开了灯,才发现室内换气的功能一直开着,难怪觉得有点冷飕飕的。
客厅内没有什么变化,就连桌布都规规矩矩的,纹丝不动,褶皱都未曾改变。
沈乐安上一次过来的时候没有仔细观察过这里,这回倒是得了机会,大大方方地饶了一圈。
唯一有点变化的是吃饭的桌上多了一个白色的箱子,盖子合上了,沈乐安没有动。
竟然没有收拾放回去?
这和秦砚的个人习惯不大相同,上一次做饭完,沈乐安亲眼见到他将每一样厨具都归回原位,强迫症有点唬人。
沈乐安拧眉,出声道:“秦砚?”
偌大的屋子,仿佛只有他一个人的动静,音波撞在墙上,陡然回旋,余音阵阵,有种空灵的回响,无名的寂寥感浸入骨髓。
话音落下数秒,没有听见回话声。
沈乐安心脏有点不安的跳动着,唇瓣紧抿,他厌恶这样似曾相识的场景。
他一路走一路开了灯,手机开了音乐,跳动的音符暂时压制下去了那股对于未知的绷紧感。
一楼没见人,又上去二楼。
沈乐安没上过二楼,但好在房间没有上锁,第一间房应该是书房,他扫了一圈,没有发现人,只是在书房桌面上看到了熟悉的糖果包装。
被人拆过了,只有一个外壳躺在上面。
沈乐安有点想象不出来秦砚吃糖果的样子……怪怪的。
他几乎走到尾,也没有看到秦砚的影子,倒是松了口气,也许不是出意外,是秦砚刚好出门了?
这个猜测一出,沈乐安就觉得自己的行为有点犯蠢,他怎么就先入为主的认为人家是出意外了?
……还真是经验主义错误。
沈乐安叹了口气,但就差最后一间房,就当来确认一下秦砚的安全情况,他还不想今天心里不安睡不好觉。
沈乐安重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