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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怕是要下农场的。
梁秋润很厌恶别人触碰他,在薛寡妇抱上来的一瞬间,他就把她给踹开了,“让开。”
声音冷淡。
不是所有男人都像他父亲一样,见到一个落难的女人,就开始怜香惜玉了。
薛寡妇没防备,一脚被踹了出去,顿时唉哟唉哟的叫了起来。旁边的梁父心疼她肚子里面,还有自己的孩子,当即滚过去,用着肩膀撑着她,转头指责梁秋润,“她是你小妈,她肚子里面有你弟弟,你是不是打算想害了你弟弟?”
梁秋润从来没觉得小妈这两个字,这么恶性。
明明,他之前让梁锐叫江江小妈,也叫的挺好的,但是到了这里,他就是觉得生理性反胃。
让人厌恶。
他理都没理,开了门。乌压压的人头就这样露出来了,有陈秘书,有妇联的,还有工会,带着红袖箍的民兵队。
此刻,一群人的眼神,顿时看向屋内。
或者说是看向赤裸着上半身的梁父,以及只穿了一件红肚兜,露出雪白皮肤的薛寡妇。
场面一下子安静了下去。
梁父也没料到,自己的这个儿子会做的这么绝,说把门打开就把门打开了,刺目的阳光和震惊的目光,几乎快把他给剥干净了去。当然,他本来就是干净的。
“出去。”
梁父下意识地咆哮道,“都出去!”
他还不忘挡在尖叫的薛寡妇身前。
梁秋润理都没理,把门大开,“都进来,这里有人乱搞男女关系。”
梁父一听,顿时顾不上薛寡妇了,他猛地转身看向梁秋润,目光震惊,歇斯底里,“梁秋润,你这是要害我不成?”
梁秋润冷静道,“我这是大义灭亲。”
“劳主任。”他朝着妇联主任喊道,“这位是我父亲,这位是我父亲偷情的寡妇,二人在一起已有半年,且目前这位寡妇的肚子里面,还有我父亲的种。”
这话一落,周遭瞬间安静了下来,更或者说是一片死寂。
谁都没想到,梁秋润会当着这么多的人,说的如此直白。
或者说他不用说,大家也看的到。
妇联劳主任的脸色当场就拧巴了下,“梁厂长,这这这、是乱搞男女关系啊,真要是彻查起来,这两位可都是跑不了下农场的。”
梁秋润嗯了一声,“按照规矩来。”
他话刚落,梁父就一下子冲了起来,别看他都六十的人了,这年头日子过的好,养的白白胖胖,高高大大,“梁秋润,你真是置你爸死地吗?”
梁秋润冷讥道,“不是你先置我妈于死地吗?”
“姓梁的,你怕是忘记了,我妈的孩子长大了。”
他不再是当年那个弱小的样子了。
他也不再是当年那个优柔寡断的自己了。
这一次他会帮母亲,一次解决了他这个祸害了。
如果梁母在这里,听到梁秋润的话,她一定会感动,也一定会欣慰的。那些年她带着孩子吃过的苦,受过的委屈,在多年后她的孩子都能理解她,并且能站在她的身前护着她。
她这些年在梁家的苦熬,没有白费。
梁夫听到梁秋润的反问,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。
梁秋润也不打算和他废话,他直接走到民兵队队长面前,“徐队长,这人可以带走了。”
梁父一听顿时挣扎起来,“梁秋润,你不能这样对我,你不能这样对我,我是你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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