陛下究竟怀了谁的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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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牙斯!带人去将他北三城的阿娘抓过来!不给他点颜色瞧瞧真他娘的当我是软蛋!”

蕴玉忍无可忍,上前抓住严瑞抬手便是一巴掌,“阿兄!母亲!母亲她年事已高!你就让她安享晚年罢!”

这一巴掌将严瑞扇懵了,过了半晌,他挣开蕴玉,跪走上前,连连磕头道:“我说!大人我说!”

霍洄霄抬手示意牙斯,冷笑道:“想清楚了再说!”

严瑞声泪俱下,“是、是我!是我将毒药错拿成了严况用在床笫之间的另一种药,所以,圣上如今还好端端的,事后我怕严况发现,亦怕圣上追查,所以我逃出了严府……大人明鉴,小人真的只知道这么多呐大人!”

“什么?!”霍洄霄一愣,“你说什么药?”

严瑞额头磕出血来,“那药名为‘春宵一刻’……严况几月前看上了一个貌美小娘,那小娘性子烈,宁死不从,严况便不知从哪得了此物,说是即便是个七尺男儿也能凭此物轻松驯服,且事后不留痕迹,叫人无从觉察。是小人错将毒药,拿成了此药,下给了圣上!”

霍洄霄觉得脑中有一根弦啪嗒一声断了,面色一沉道:“……什么时候的事?”

严瑞一愣,“啊?”

霍洄霄倏然起身,揪住他的衣领,一字一顿清晰明了道:“……给沈弱流下药,是什么时候,在哪里的事?!”

严瑞浑身抖得似筛糠,声泪俱下,“是、是八月,在东围行宫!”

手下一松,霍洄霄步履踉跄,堪堪站定,额上青筋暴起,

“沈弱流为何将近九月才回郢都,其间又发生了何事?!”

严瑞几乎要痛哭流涕了,不停磕头道:“八月十二圣上策御马猎鹿,不承想却被鹿冲撞,跌落马背……小人、小人实在是不知道了,大人明鉴呐!小人该说的都说了,大人饶了小人吧!”

顷刻之间,霍洄霄脑中有什么东西“轰”地一下炸开,他掀开帘帐,大步朝外走去,将牙斯的惊呼抛之脑后——

“公子?!”

天穹一弯清冷的月,朔风刮骨,飞电从远处奔驰而来,霍洄霄飞身上马,扬鞭直冲……

原来……原来那一夜沈弱流并非自愿,而是被下药的!

怪不得那夜沈弱流会莫名其妙出现在他帐子里。

……怪不得沈弱流不愿意提起那夜之事。

他竟然在沈弱流被下毒的情况下对他做出那等事……那样倔强,那样矜贵的人,竟然被他乘人之危,压于身下百般磋磨。

当时的他定然是觉此事屈辱肮脏,亦觉他肮脏不堪。

一点落在白纸上的污秽。

……怪不得他对自己那般冷漠,怪不得他逃了。

沈弱流有洁癖,他怎么能接受这样污秽不堪的事。

他怎么能直面乘人之危对他做出此等肮脏之事的自己。

万般表现,都只因那一夜并非沈弱流自愿,而是被迫。

于他而言,那一夜就是个肮脏的错误。

此刻真相大白,浑身血液涌现头顶,霍洄霄额上青筋暴起,霍洄霄几乎要疯了。

他的爱恨,他的愤懑,怨怼,自以为的缱绻纠葛就如同一个笑话一般被摊在青天白日之下。

那些对于沈弱流的针锋相对,此刻再看就像是一拳头打在棉花上,令人无力;就像是一个跳梁小丑唱着独角戏,令人发笑。

天穹黑沉沉的,月光犹如幽冷的霜,远处山林传来阵阵狼嗥,飞电疾驰不知道去往何处。

这个真相显然不是他想要的,霍洄霄心中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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