陛下究竟怀了谁的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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司膳房的水准。”

福元拿来茶水伺候他漱口,又问,“圣上仍是没想起什么来?”

沈弱流掩面将茶水吐了,微微一笑,“朕想起来,今日雪耳羹比秋猎那夜的要甜些,该是师傅手抖,放多了糖。”

……那就是没想起来。

福元不禁有些丧气。

圣上要找那所谓的媒介,福元这些日子依着记忆将圣上那夜所吃所用都与他试了一遍。

却都没什么大用,没能勾起圣上的一丁点记忆来。

“不如咱们去东围猎场再走一回?”福元试探着提议。

沈弱流笑着摇摇头,“罢了,想不起来也没什么打紧的,日子久了自然而然就会想起了也说不定。”

他虽想将那夜欺辱自己的混账找出来。

可苦寻这些时日,一无所获,那个将小混账留在自己肚子里的禽兽好似从未存在过一般,找不到半点踪迹。

眼下狼进郢都,绪王虎视眈眈。

狼环虎饲,却也不是纠结于此的时候。

听天由命许是最好的选择。

冥冥之中,上天只有安排,至于腹中小混账,既流有他的一半骨血,在他肚子中长大,只有一个父皇也是不打紧的。

沈弱流会尝试着去做一个合格的父皇,将他养育成人,教他读书习字,治国之道。

待他成人,自己垂垂老矣,再将一个完整的大梁江山交于他手。

沈氏血脉的延续,一个新的大梁江山守护者。

也不错嘛……沈弱流抚上微微隆起的腹部,唇角勾笑。

小混账似有感应,像小鱼摆尾,轻啄他肚皮,微不可察。

博山炉青烟腾起,飘入庭中,巍峨宫墙之上,一大一小两只燕雀在秋风飒飒中梳理羽翅,互相依偎。

*

北郊校场。

霞光丝丝缕缕,半轮金乌缀在白霜岭西山头,将落未落,洒下余晖,将谷中一条蜿蜒小河照得赤红一片,犹如融金。

朔风吹过野草梢头,飒飒有声。

霍洄霄袖子裤脚高挽,赤脚站在将及小腿肚的流水中,赤裸的肌肤在夕阳下像是流淌的蜜,正将飞电马鞍卸下来,拿了鬃毛刷刷马。

狼卧在河畔,身躯似座小山,恹恹地打了个呵欠,绿眸盯着河里的霍洄霄。

这时,谢三牵着马从不远处走来,未及近,先笑道:“世子爷刷马呢?”

“三哥。”霍洄霄浅眸微眯,抬眼望着谢三走近,“今儿有空带飞电跑了圈,浑身热汗,带它洗洗。”

谢三应了声,松开马缰叫马饮水,自个儿将鞋袜脱了,卷起裤脚走进不深的河中帮霍洄霄刷马,

“那二十名弟兄的事我已递了信回北境去,想必王爷自有安排……挐羯蛮子进大梁之事,王爷现下也已知晓,世子爷不必担心,若国贼出自北境,王爷定轻饶不了他。”

霍洄霄眼眸沉了沉,“阿耶他年事已高,我身在囹圄,能做得也是少之又少……”

谢三宽慰他,“郢都这些文绉绉的人说起话来跟老太太的裹脚布似的又臭又长,属下却觉其中一句挺像那么回事……祸兮福所倚,此番如若不是世子爷在郢都查到了狼入大梁,国中有贼之事,只怕王爷现下都还蒙在鼓里。”

霍洄霄默了默,“……阿耶他没说什么?”

谢三笑道:“有,王爷叫我告诉世子爷,‘小兔崽子大胆去做!老子的北境用不着你操心!’,王爷老当益壮呢!”

北境王甫一听到霍洄霄与小皇帝之事,先是沉默,随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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