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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人立刻哑口无言。
“此刻妖后已经不在,你说他做什么?昨日他是被妖后所控,人都是妖后所杀!他被夺了灵体,险些连魂魄都死在自己体内,难道他就没被妖后迫害不成!”
“诸位同意我来找他,我以为各位是都明白道理的!各位昨日同门被杀,心中不安,我也并非不能理解!若诸位平心静气,讲些道理,我也不是不能做些处置!”
“可没想到,你们竟然恶语相向,分明同为仙修,却说着他做不到,他只是个兔子这些话!”
“是又想逼我,让我杀他,以保自家平安,让同门泉下冤魂大仇得报吗!?”
“可他若是回来了呢!?”钟隐月指着沉怅雪,怒骂道,“这也是我弟子!是和诸位死去的同门师长同样的!!”
“诸位修道,便修的是这般不讲道理,只论自身恩怨,不管他人死活的道吗!?”
一群人说不出话来了。
钟隐月心中愤慨未消,他张了张嘴,还要再说时,沉怅雪伸出手,拉了他一把。
钟隐月回头,就见沉怅雪向他摇了摇头,示意他别再说了。
突然,白忏“嗤”了一声。
白忏缓缓直起身来。
他身上已经缠满鬼气,半张脸都漆黑无比,唯有口鼻之处幸免于难。那一双眼睛红的似血,身上还没被鬼气染成漆黑的肤色尽是青白,青色血管四处暴起。虽说直起了一些身子,可他仍然佝偻着腰。
“你找他们要一番道理?”
他笑起来,嘴角都咧到了耳根去。好似连喉咙都浸泡在了鬼气里,他那声音也变得阴森无比。
“天方夜谭。”白忏笑着,“找他们要道理……可真是天方夜谭!”
他模样恐怖,说话时的语气都满含杀气,可不知为何,钟隐月却从他那张溢满怨与恨的脸上寻到了几分悲凉。
钟隐月怔了怔。
白忏抬起眼皮,一双血眸在鬼气的黑雾之中,遥遥看向了他。
“玉鸾,”他说,“难得……难得,会有一仙修长老落到这个境界。”
“我听乌苍说,你修道不过百年。”白忏说,“你知道为何,我如此想要杀尽你们仙修吗。”
“……不曾得知。”
白忏哑声一笑,面露嘲讽:“千年前,我是个与世无争的凡人。”
“什么仙道道法,与我毫无干系……原本那一生都不该有什么干系。”
“我不过是一个县令……一个小芝麻官,守着一方土地的百姓,就那么一天一天地把日子过下去……那地方本来土地肥沃,百姓安居乐业,没有饥荒没有干旱……没有什么不好。”
“本来,那县城里的所有人,都能把日子过下去。”白忏哑声道,“直到有一天……来了个狗日的仙人!!”
“那混账说是追着个妖物来的,说那是个骇人的妖物!他说那妖物跑进城中躲了起来,若置之不管,会屠了我们的城,祸害人间,伤及无辜!”
“我好心将他安置下来,城里的百姓也听他的话,各自闭门不出,还感谢他出手卫道,送来那么多吃食!”
“可他呢!?”白忏怒目圆睁,“他与那妖物陷入苦战,打到了城中央去!为了将那妖物彻底湮灭,他动用法阵,将整个县城卷了进去!”
“城里的人听他的话,都闭门不出,反倒全都被卷入法阵,被碎尸万段,死无尸骨!!”
“都死了!”白忏喊,“就为了一个妖物,全都死了!!”
陆灼忙说:“那的确是那仙修不对,他事后也被杀仙阁审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