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谷雨不是癫火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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真的疯了吗?

红狼茫然地回视我:嗷?

……算了,我和一狼做什么眼神交流。

我无言收回视线,对着似疯非疯的满月女王沉默半晌,偏开头,很不爽地啧了一声。

心态再调整回来只需要一个呼吸,仿佛刚刚一瞬间的动摇并不存在,我的手里再次握住了观星杖——以倒提的方式。

不是作为魔法杖,而是作为武器它本身的形态,棍棒,被我握在手里。

最不会被影响的状态,最得心应手的状态,最不可以输的状态。

不止是为了捂住秘密,而是褪色者要继续前进,必须要持有两个大卢恩。

我摒弃杂念,沉稳地,一步一步地上前。

蕾娜菈又进入了状况外的神游,她似乎在看我,又似乎没有,卡利亚权杖依旧悬浮在她触手可及的地方,而她再次把应该用来握法杖的手抚在了怀里的琥珀卵上。

一下,又一下。

我在距离三步的时候陡然加速,三步的距离被我压缩成了一步蹿出,而最后的一步之遥眼看就要被势如破竹挥出的棍棒清零——

哗啦——

被拿来编排摇篮曲目书本从书堆顶端坠落,扉页摊开,脆弱的纸张在强烈的对流冲击下剧烈翻页。

挥出的棍棒因为我的紧急收手悬停在她额前,罡风却不会停止,女王的弯月冠从额部开线、撕裂,分不清是谁细碎的黑发散落了下来。

我深深望入她的眼底,连呼吸都喷到脸上的近距离,她的瞳孔没有收缩,也没有扩大,金澄色的琥珀倒映入她的瞳孔,她的世界仿佛只有金色。

右臂肌肉因为一时收力过猛还在剧烈痉挛,我只将空着的左手环绕过满月女王,犹如她对我做过的那样,在她背上轻轻地、像是哄孩子一般地拍了拍。

因为女王比我高出很多,这个动作我是站在狼背上做的。

红狼很有工具狼的觉悟,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。

随着卸力完毕,观星杖贴着掌根顺着尺侧滑入腰侧,持武器的右手空了出来,随后被我按在了隔在两人之间的琥珀卵上。

微微用力,我没有感受到手的主人丝毫的抗拒。

左手随即也收回来,协助右手抱住体积对我而言有些过大的琥珀。我微微将距离拉开些许,琥珀卵被缓缓带离女王的怀抱。

满月女王在整个过程安静、默许、配合。

我动作微不可查的顿了一下,抬眼看了一眼她。

静谧的满月微微垂眸,透出的眼神一汪澄澈。

我看了一眼就又继续手上的事。

转移大卢恩的过程,我低头看着琥珀,蕾娜菈看着我。

我做好了一切的准备。

可直到大卢恩在我的背包安家,琥珀被我重交还到了蕾娜菈的手中,没有任何事发生。

自然,也没有触动那本该自动触发的“二阶段”——那所谓的游戏的机制、亦或者来源于一周目的经历。

满月女王蕾娜菈是一位受儿女敬爱的母亲,具体表现就在我一路走来遇上的,那些不属于学院的拦路者。

火山官邸的铁处女,魔法镇的白王,拉卡德和拉塔恩两位分身乏术的儿子们尽可能地在保护母亲,而作为女儿,同样主修月之魔法的魔女菈妮则设下了最后一道防线。

当被击落的女王与琥珀卵分离时,大书库的中心会有黑色的浓雾散出,由魔女菈妮留下的,卡利亚末代女王的幻影会向入侵者发出暴风骤雨的魔法攻击——

以魔女菈妮之名宣告:勿侵扰母亲的如泥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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