揽月映同尘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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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细思却又极为合理;明日我便试试,还请主子多加提点,说不得还真能功成。”

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眼神,谢令月对他充满信心,而后才疲乏道:“强撑了这些时间,我也该歇下了,你便睡在外间。”

上前服侍他睡下,谢峰也并未多问江越来访之事,又看了眼主子的伤口,这才放下纱幔,拿起医书轻手轻脚退出外间。

主仆二人并不知,江越从谢令月的房间出来后并未急着下山,而是至半山腰与候着的属下汇合后,又从正面的山门上来,见了主持;说是要在皇觉寺修养些日子,特意要了谢令月隔壁的院子,留下人打扫归置,这才真正下山回了皇城。

这一番动静自然惊动了在谢令月院子外巡视的玉衡,叫人去打听清楚后,看着旁边灯火通明的院子皱眉。

征西将军何时回京他不知道,可为何这人直奔皇觉寺而来,还特意挑了自家夫人旁边的院子。

究竟有何企图?

不知道避嫌的么?

一时间,玉衡脑海里闪过有关江越的所有信息,然后打了个哆嗦,不会是这人对自家夫人真有什么心思罢;听闻英国公府与魏国公府相交甚笃,莫不是这人以前与夫人相识···

还是尽快把消息传给督主为好。

京都,处置好所有事情后已是深夜,九千岁终于回了督主府,也···恰好接到了玉衡从皇觉寺又传下来的消息。

见自家主子忽然停住脚步,即便当下月华没有前几日的莹亮,看不清督主神色,紧跟着的天枢就是忽然察觉到寒意袭来。

不用问,定是又有人或事惹了督主。

已经紧绷着头皮度过一日的天枢脑子瞬时清明,上前一步小心听候吩咐;心里同时求爷爷告奶奶,可千万莫要再有不长眼的犯在督主手里,他再经不起胆战心惊的折腾。

暗哑的声音不含一丝情绪:“征西将军何时归京,你们竟是半点消息都不曾收到?”

甚么,这年不年节不节的,也未曾听闻西疆有大战事,更未有犒军旨意,怎的征西将军在这个节骨眼上归京了?

天枢立即躬身:“属下这便去查。”

人还未走出几步,就听到自家主子的声音又添了冷意:“等等,顺便查一查···江越与夫人往日可有深交···此事你亲自去查,勿要被人察觉。”

天枢愣住,督主这是何意;怎的忽然要查此事,难道江越与夫人之前有甚么···私情不成?

看着夫人不像是如此,几乎日日跟在督主身边的天枢深觉自己不会看错,夫人分明满心满眼都是督主;若是真与那江越有甚么,江越为何不是在魏国公府出事之初回京。

如今夫人已嫁给自家督主月余,江越回来又能干得了什么呢。

看清他眼里的欲言又止,陆寒尘冷意更重:“让你查便查,顺道再细查夫人在闺中时的所有过往。”

不敢再多言,天枢利索退下;心里还是百思不得其解,怎的江越归京,就牵扯到夫人这里,督主还要细查夫人过往,这是对夫人生出了疑心。

可是,为什么呢?

要不是今日发生的事情太多,要不是此时他们督主满身的冷意与压抑的怒意,天枢很想进言;有甚么不能与夫人明言的,夫人明明对督主知无不言。

督主可千万莫要误会了夫人,否则可真是追悔莫及。

便是夫人再是对督主情深意重,自家主子这般一再伤夫人的心,今日的事情还未解决,若再生出误会惹夫人伤心,或是督主因误会铸下大错···

天枢都不敢想象那时会发生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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