揽月映同尘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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莫要看他们家夫人很是贤惠宽和的样子,可天枢就是有种直觉,夫人若是真的置气,绝不是现在这般样子,怕是会闹出什么伤筋动骨的大动静。

想是这般想,天枢却没胆子真的进言;今日蜀王做下的种种已是犯了督主的大忌,还不知督主此时心里如何恼怒与难过,或者还会生出悔意。

若是他此时再提及关于夫人的这些,只怕督主会迁怒于夫人,对夫人更添怀疑可如何是好。

不说天枢匆匆而去,陆寒尘捏碎了手里的纸条,转身吩咐候在不远的锦衣卫。

“传天玑马上回府,准备一下,本督连夜去皇觉寺。”

回了前院寝屋本欲先换了衣裳,又想起狼崽子最是计较细节;今日在蜀王府他的衣摆上沾到一点血迹,想来身上也有血腥气,还是转去净室洗漱一番,这才换上常服。

等待天璇准备的期间,老总管带人端着药汤与粥水进来,劝说督主怎的也要用一些;心不在焉随意用了几口作罢,陆寒尘的心思还在江越身上。

很显然,这人不可能无诏归京;陛下没可能下发旨意,那就是英国公在陛下面前为他过了明路。

如此,找借口将这人困在京中不可行;可若是任由那人在谢令月面前晃悠···

抬手轻触胸口,只要想到这个,九千岁就觉得胸口闷堵。

此时他还不明白这是对谢令月的在意和占有欲使然,只以为他是看江越不顺眼,更不顺心。

再有,九千岁在心里已给自己找好了理由,他这不是胡乱怀疑,只是担心那狼崽子罢了。

后半晌玉衡传下来的消息,说是那狼崽子身边又只留谢峰服侍,想也知道是伤口崩裂;怕是缩骨功又用不成,那若是江越发现了谢令月的真实身份又该如何。

江越可是真正的皇亲国戚,最是忠心于皇家,怎会隐瞒不报,那时等着谢家与狼崽子的该是何等晴天霹雳。

对,就是如此;九千岁眼神越发坚定,他就是为了谢令月与谢家着想,毕竟,江越可不是自己,会念及狼崽子的温柔细致与舍身相护。

脚步急切迈出房间,九千岁还亲自盯着人按照玉衡传信来的单子准备药材,还有其他能想到的所需之物;不到半个时辰,一切就绪,连马车都不用,陆寒尘带着人骑马直奔玉泉山。

这个晚间,京都还有很多人很多府邸都不得安宁;后半晌,很多人便注意到蜀王府的动静,不仅增加了守卫,还从府里抬出来一顶小轿,之后府门全部紧闭,打听之下才知蜀王被禁了足。

更有消息灵通之人说那顶小轿是进了吏部尚书白府,里面的人被从轿子里抱出来时还昏迷不醒,正是白尚书的嫡次子白清涟,京都鼎鼎有名的灵秀公子。

紧接着就有更多的小道消息流传,有说家里亲戚在宫里当差的,传出来的消息白家这位小公子是惹了圣怒,竟然勾引蜀王殿下误入歧途;这不,陛下雷厉风行给蜀王赐了婚,据说是礼部侍郎家的嫡次女,还令九千岁随意给白家小公子指婚个好南风的男子,免得祸害了别人家女子终生。

更有说是同乡在白尚书府当差的,道那白家小公子从小便喜欢与男子亲近,据悉这位小公子有很多来往甚密的男子,还都是超凡脱俗之辈···

好事者恍然大悟,难怪常见蜀王殿下与白家小公子相携同游,怕是不仅仅因为伴读之谊,这两人恐是早便情投意合?

就有人面色猥琐猜测,那白家小公子今日从蜀王府出来时昏迷不醒,是不是···蜀王竟是这般不知轻重的么···

更多人摇头叹息世风日下,还有年长者为礼部侍郎家的嫡次女惋惜;蜀王殿下好南风,这好好的姑娘家便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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