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门外似有风声,将雨丝吹落。
“两不相干……”
燕琼低声,“姜娘子当真做得?”
“如何不能,”姜馥莹目光坦诚:“就算没有县主今日所言,我也不会与世子有什么未来。正如当初铃兰娘子口口声声告诉我的,我与世子之间……有着天壤之别。”
她并非觉得这样的天壤之别会阻碍住感情的牵系。而是如今的她与祁长渊之间,根本没有那样深重的感情。
哪有那么多的缘由。
她像是对恋人耳语,如同从前对他的依恋。
“你有功夫质问我,还不如担心担心,你心尖尖上的姜姜馥莹。”
她彻底没了力气,歪倒在小椅上,低低喘气。
祁长渊眸色一凝,掌心剧痛再度传来。
他扬声:“无尘!”
她语气清脆,尾音带着轻轻上扬,有几分异域腔调,却很淡,几乎听不出什么。
姜馥莹甫一走近时便看到了。
她们二人的容貌都不似中原人,像是北凉那边的面相。
与她说话的娘子面色柔和许多,没有那样强的异域特征,但那位昏迷着的,活生生是一个纯正的北凉面孔。
姜馥莹将水喂下,又倒出水在她额头,后脑脖颈处擦拭。在马车上寻来清凉提神的药膏,暂且帮其涂上缓解。
昏迷之人的面色终于从潮红减淡几分,那貌美娘子万般感激地看向她们,行了个感谢的礼。
“多谢你们,多谢你们,”她道:“我们行至此处,马车坏了,本在前面村庄借宿,今晨只想着出门走走,谁知越走越远,竟然迷了路,不知该如何回去。还……”
她睫羽纤长,说话如同歌唱一般悦耳,面色白皙柔和,一瞧便是难得的美人。
此时这位美人的眼眸落在了姜馥莹身后的阿姝身上。
“还……”
她顿了顿,目光再次打量着阿姝。
阿姝瞬间警惕起来,护住姜馥莹。
“你们是北凉人?”姜馥莹久居山野,甚少见过异域面容,但在雁城,总能见着些许。
“是凉州,”那女子甜甜一笑,“早就没有北凉了。”
姜馥莹消息滞后许多,但也听说过早几年的战事,只是一时改不了口。一不小心提及人家亡国之苦,她还有些不好意思。
那位娘子瞧着她们,道:“恩人如何称呼?”
“我姓姜,”姜馥莹开口:“她是阿姝。”
“姜娘子,叫我阿枝便好,她是茯苓。”阿枝开口介绍。
她再次抬眸看向阿姝,声音染上几分迟疑:“……总觉得与阿姝娘子有些似曾相识,像是在哪里见过。”
阿姝顿了顿,“我自小生活在徐州,从未去过凉州,应当是不会见过的。”
姜馥莹也是土生土长的徐州人。
阿枝摇摇头,“不是在徐州见过,是……”
无尘从后方跑来,满头大汗。
她有阵子没有动手下厨了。准确来说,自从在此处被祁长渊照顾着之后,她甚至都没再闻过油烟气息。
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富家生活也算是过过了,有什么想吃的第一时间便有人买来,不爱用的不过用饭时皱皱眉,便再也没在桌上见过这道菜。除了在院子里走走,与阿姝他们聊天说话,平日里想要出门,都有马车与女卫前后跟随,护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