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当天道那些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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茶杯牛饮一番,扇着衣领道:“我已给白术传信问了药方的事。两张药方你都看出花儿来了,怎么样?看出问题来了吗?”

“这两张药方字迹确实都出自白术之手。”净缘指了指左边的,“这张是新的方子,新药方是白术回去与他师兄商量之后,定下的药方。”

“我就说这白术学医不精!这么多年过去,开方子还要跟师兄商量着来!不如抛开医术专心习剑,弃暗投明。”

“那谁来给你小师叔看诊?靠你吗?”净缘又看向右边的药方,对比许久,眉头紧皱,“蹊跷的是,新方子比旧方子少了几味药材。”

“那个公狐狸精在哪?是叫李半初是吗?”

无心苑没了黄昏结界,李刻霜踹门便长驱直入,直奔西厢。

他还没进门,李半初就听到这句火药味十足的诘问,回想自己早上摸人头发的狐狸精行径,受之无愧。

“狐狸精?是说我吗?”他笑眯眯回身道。

一照面,李刻霜手里的剑哐当落地,呆愕在原地,半晌说不出话。

“李……小师叔,你……”

他嚎啕大哭,朝李半初扑了上去。

“李无疏你这个狗人!你终于醒了!你终于醒了!呜呜呜呜呜……”

李半初嫌弃地拈起被眼泪鼻涕沾湿的衣襟,轻拍他后背:“初次见面,我叫李半初。”

阮柒在东厢都听得到这边猪叫一样的动静。

在李半初那句平平无奇的自我介绍之后,院中忽然沉入一片诡异的安静。

不过片刻,李刻霜的尖啸响彻云霄,整个无相宫为之震上三震。

白术一到就给李无疏诊视。摸着李无疏的脉象沉吟许久,眉头直皱,看得众人心中忐忑。

阮柒问道:“如何?”

“脊骨的伤恢复得不错,待他醒来可以凭自己行走,使剑也不在话下,只是可能会落下一些痼疾。但能恢复到这种地步已属不易,这些年你将他照顾得很好。”

李刻霜抱剑站在门口,闻言十分不屑地轻嗤了一声。

“我观他脉象浮动较上回活跃了不少,似有清醒之兆。”

李刻霜忧喜交加:“就是说快醒了吗?活跃了不少是多少?究竟什么时候可以醒来,有没有个准数?好好的你皱眉作甚?”

“这么说吧。他现在脉象与清醒之人无异。”

“那怎么还没醒?”

“这正是我忧虑之处。阮道长,你有照我嘱咐,每日与他说话交流吗?”

阮柒坐在床头,手搭在枕边有一搭没一搭地替李无疏梳理头发。

白术的嘱咐每一个字他都记得清楚。

他生性寡言,从前相处多是李无疏起开话头。这三千个日日夜夜他却不知对李无疏讲了多少话,都如石沉大海,毫无回音。

他这时方知,从前不多言语的自己,对李无疏来说是个多么无趣的人。

李刻霜道:“我就说,当由我来照顾李无疏。你看他这副锯嘴葫芦的样子,一天能跟李无疏讲几句话?李无疏要真有意识,十年下来,闷都要闷死——哎!你干什么?!”

李半初端着铜板新熬的汤药进门,“不慎”往李刻霜身上撒了几滴。

李刻霜想要骂他,才对上那张脸,脑子里又一片空白,张口结舌。

白术又问阮柒:“灵力暴冲是怎么一回事?我探他灵脉,像是被由外力强行注入灵力所致。”

阮柒神色微顿。

注入灵力?当时他分明是往李半初身上注入灵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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